谢甄容从慈宁宫离开时,心头沉甸甸的。
原来,看陨星雨根本就不会带来厄运,早知道如此,她便同殿下一起去看了。
可殿下没有喊她这事,让她有些难以释怀。
她觉得,如果是殿下邀她一起看,即便是冒着承受厄运的风险,她也是愿意去的。
她自顾自胡思乱想着,走了没多久,就见到前头,一抹修长的身影,不疾不徐往这边走来。
是太子。
谢甄容上前行礼:“妾身参见殿下。”
晏时叙疑惑的看向她:“怎的没有等孤一起过来?”
谢甄容没有回,而是问:“殿下,昨夜偏殿起火的事情,可查出是谁放的火了?”
晏时叙摇头:“昨夜宫女太监都躲在屋里头没出来,没人看到是谁放的火。”
谢甄容闻言,蹙起了眉头。
“那便将所有人都抓起来,严刑拷打,总能逼问出个一二。”
晏时叙面上的神色淡了几分:“太子妃,如此行事,便是逼问出个什么,也是屈打成招,不能服众。”
“怎么会,没做过谁会……”承认。
她一句话还未说完,便被庄嬷嬷扯了一把袖子。
庄嬷嬷都要急死了,太子妃说这些做甚?
这种事殿下自有决断,哪里用得着她在这里出这种损招啊。
平白在殿下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。
谢甄容也缓过神来。
是了,自己太急躁了些。
其实昨夜这事,都根本不用查,幕后之人定然是杨贵妃。
可就算查出个所以然来,也奈何不了她。
现在要思考的,该是应对之策。
虽然都想得明白,谢甄容还是忍不住有些暴躁。
太子之位便如同那长在崖头的细草,一直在风雨中摇摆。
一不注意,便会跌下万丈悬崖。
皇上说不得早就在等着抓太子的小辫子了,废了太子之位,就能为他的宝贝儿子腾出位置。
但谢甄容也看出太子有些不开心了,便放柔了嗓音,脸上挂出了几分牵强的笑。
“是妾身急躁了。”
她虽这般说着,面上还是布满了担忧。
晏时叙无奈。
“你先回东宫,孤去同皇祖母请安。”
说完,他绕过谢甄容的身子,往慈宁宫去了。
庄嬷嬷见太子走远,忍不住劝谢甄容。
“太子妃,殿下那般聪慧的人,自然能将此事处理妥当,您又何必多思多虑呢?”
谢甄容气道:“他要是能处理妥当,就不会连看陨星雨之事,都没同本宫说!”
庄嬷嬷一时有些哑然。
太子那日去扶摇殿,估计就是要邀请太子妃一起看陨星雨的。
只是太子妃当时很害怕,想来太子便没好再开口。
庄嬷嬷再次劝道:“这事都过去了,便揭过去吧。等会殿下要是去了扶摇殿,太子妃可要与他温柔小意一番。男人嚒,都喜欢知冷知热、嘘寒问暖的,太子妃要牢牢抓住太子的心才是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谢甄容有些不耐烦,转身先走了。
庄嬷嬷无奈,这可不像是知道了的样子。
……
慈宁宫。
晏时叙同太后行礼。
太后抬头问他:“可用过早膳了?”
“皇祖母,孙儿已经用过了。”
太后点头,没问他东宫走水的事情。
而是问道:“温奉仪可就是那日,哀家问话的那个梨儿?”
晏时叙点头:“正是她。”
太后稀罕道:“没想到那小丫头看着乖乖软软的,胆子倒是有些大。”
太子闻言,想到昨夜被他吓得抱头鼠窜的女人,失笑道:“皇祖母,她胆儿小得很。”
“是么?”
太后敏锐的捕捉到,太子说到这个温奉仪时,眼中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。
她想到了压在皇后头上的杨贵妃,免不得敲打了几句。
“那温奉仪确实不错,但另外两位奉仪也不差,怎的你就光赏她一个人了?”
太子难得的说起了笑:“孙儿最近手头紧,得省着点花。”
太后‘噗嗤’一声就笑了,戳了戳他的脑门。
“你个滑头,别想在皇祖母面前蒙混过去。你现在一个孩儿都没有,平日里也不要只顾着江山社稷,为皇家开枝散叶也很重要。后院之事,雨露均沾,才是平衡之法。”
晏时叙点了点头,却并没有答话。
晌午都还没到,昨夜东宫失火之事,便在宫中传开了。
传来传去,传成了太子私德有亏,非天选之人,不能继承大统。
这传出一点点苗头后,朝中贵妃一派的几个大人立马上奏皇帝,让皇帝另择太子人选。
结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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